“难得这么有雅兴过来陪老朽聊天喝茶,怎么开口就问你师娘。”师傅拿起小茶壶往嘴里灌了两口水,似乎是觉得我不开门见山有些不对劲,“说话终于学会拐弯了,但怎么对师傅也如此?”
一听他这么说,我叹了口气,再纠结也没用,索性一股脑的把心中的压抑全都说了出来,全然将师傅当成垃圾桶,等一切说完,我才恍然觉得自己好像很久都没有这么轻松了。
“千百年来,断案史上不缺冤案,《窦娥冤》虽是戏文,但其中深意,令人深思,你既然发现这案子不对劲的地方,也找到证据佐证,那便是好事一桩,想成事不易,想成大事更不易,你纠结只是因为心之所向少有人能诉说,觉得孤立无援。但是你刚才最后的叙述话音峰回路转,我相信你现在已经没有问题了。”师傅高深莫测的说了一通,当我正想拍拍马屁的时候,他最后那一句话搞得我想吐血。
“感情师傅你这也是‘峰回路转’,我都被你搞得迷糊了,一会儿天一会儿,算命的没你会忽悠,师娘也是,买菜这么久都不回来,要不我去接接她吧!”颇为尴尬的说着,其实我不太懂现在自己的状况,只是觉得的心里好久没有这么烦躁了。
“眼力劲不错,就说东西不在这一点你不会注意不到,终究还是心乱了,你等你师娘回来,让她好好给你做顿好吃的,最近常念叨你。”师傅说的是师娘一直挂在厨房屋檐下的那个背篓,师娘这个人,算是轻微的细节控,打我记得背篓挂在那个位置,快七八年了。
我正想说些什么的时候,门口就传来了中气十足的声音,“哎呦!小方回来了啊!赶上了赶上了,我刚买了一直芦花鸡,最近研究出来的新菜式,你师父觉得油腻,你肯定喜欢!”
和师傅仙风道骨比较起来,师娘更是精神抖擞,虽然年纪大了,但是前不久还刚刚登上了珠峰,在邮箱里看到留念照片的时候我都不有羡慕起这个老人的生活起来。
我上前接过她背上的背篓,直言今晚还有事,吃不了饭了,不出所料的,一旁师傅跟看戏似的看着我被师娘教育,说实话,的确是好久都没有吃到师娘的饭菜,外卖吃到嘴酸,加上师娘不容置疑的态度,我最终选择发消息让方冷自己侍候晚饭,晚上也不回去了,家里东西她可以自行利用,但是一整晚她都没有回我消息。
倒是朋友圈更新了:遇到一只特别想拍死的老鼠,但是跑下水道里了。配图是我的厨房,奇怪我也有让小时工来定时清理,不应该会有老鼠出现才对,但是感觉对于我把她丢在家里的行为,她应该是生气了,类似过河拆桥?虽然,我刚走上桥头。
这个案子还有好多地方需要向师傅请教,我没遇到过的事情,师傅都解决过,活资源不用白不用。
师娘在厨房张罗许久,香气渐渐飘散出来,我和师傅互相看了一眼就开始收拾东西,把阵地转向餐桌,不知道师娘的芦花鸡是怎么做出来的,味道的确是香的诱人,让我吃了大半只鸡,还直馋得慌,师傅开玩笑说是加了罂粟壳,师娘舍不得我走,想让我在这边常住。气得师娘半天不肯给师傅盛饭。
气氛其乐融融,都没什么变化,依旧是最熟悉的模样,只是我抬头,桌子的另外一个角再也没有了主人——那是我心里另外一个结,一个日积月累,虽已蒙尘,却仍旧解不开的结。
之后再也没有和师傅聊什么,我有心想问些什么,但是师傅没有和我是继续谈下去的意思,“你心静不下来,有些事强求不得,今时不得与往日同语,心中有所挂念,做事效率不高,好好休息一晚吧!”
师傅的意思我都懂,这要是别人说,我肯定是不依的,但是师傅可是比我还倔的存在,他不想和我谈论的事情,任凭我再怎么多说,他肯定不会再搭理我。这一夜,我倒是难得睡得香甜,估计是芦花鸡味道让人难忘,连梦里都出现了它,当然,一同出现的还有那桌子角落的主人——我的姐姐,张炳璐。
早上起床之后,眼眶微红,干涩的厉害,我直接去了刑警队,因为师父去晨练了,我没机会道别,他在我房门前放了一个皮质袋子,上面贴的纸条字迹飘逸潇洒:徒弟,有时间再打开,最好是目前的案子解决了。我也就没有打开它的意思。
每天这个时间段是局长最忙碌的时候,他都待在办公室里处理前一天下班之后发生的事情,要到中午的时候才会出来,所以我现在到警局来最安全,他不会发现我来过。
没有和钟健打招呼,我直接去了尸检中心,软磨硬泡了许久才拿到了一部手机和尸检报告的复印件。
然后就接到了方冷的电话,说是我让她查的事情有进展了。
正所谓好事成双,在楚守源的尸检中发现超标的酒精浓度,这种浓度足矣让人几乎到了失去意识的地步,并且发现楚守源的身体里有麻醉类药剂的存在——印度神油。
我说了一句回去再说,就挂了电话,急忙赶了回去。
路上,我的思绪突然变得清晰的可怕,这案件第一次被我在脑海里模拟出来:吕纯把楚守源叫到家里喝酒,然后楚守源喝多了,吕纯就把楚守源送了回去,这也是为什么楚守源身体里酒精含量超标和酒杯没有刷的原因,送回去之后,吕纯购买了印度神油,为了自己的爱,便和楚守源发生了性关系,一切索取完之后就结束了楚守源的生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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