飞机从几万英尺的高空缓缓降下,我的目光却无法从手机上彻底挪开。
手机上是最近火热的几条报道,记者喋喋不休的将事情逐渐夸大化,几张模糊的照片在屏幕来回切换,短暂的视频相互衔接,很难真正分析出什么。
碎尸,放置在娃娃里破碎的尸体。
被封在水泥里,如果不是进行一半的工程突然被发现质量问题,被推倒重建,根本不会发现水泥里有一具尸体。
这两起案件就足以让警方头疼了,也让我联想起另外两起案例。
1999年HolleKitty碎尸案的隐藏手法和第一起案例防度很高,因为媒体根本没有报道出详细内容,我很难做出判断。
商务舱很安静,所有人都各自安静的做自己的事。我仔细的分析着第二起案件的手法时,旁边的老人悄无声息的靠过来道:“平成少年犯罪第一案。”
“1988年11月,日本国东京东区,古田顺子,绑架,囚禁,强健,谋杀!”
所有有关那个案件的关键词脱口而出,突然脑间灵光闪现,将电脑打开把照片做了清晰度加强扩大,隐约能看见照片处理前的创口和尸体上的伤痕。
果然是模仿型作案,手法几乎和那起案件一模一样!
如果是这样,起码能够确定第二起案件的凶手是单人作案的话,年龄不会超过35岁。
绑架囚禁不是女人可以单人做到的,男人超过32岁体能就会逐渐衰退,行动和思维也远远没有那么灵敏。
模仿作案,起码文化水平在高中以上,这两起案子在年轻人中流传很广。
凶手应该在二十四岁到三十一岁之间,男人,独居,单亲家庭,有过失败的感情问题。我搔了搔头,现在的线索也只能推断出这么多了。
这时我才意识到,旁边的老人几乎是一句话点醒了我,直到思绪平缓,我才回头看旁边的老人。
老人摘下眼镜,笑得慈爱。那张熟悉的苍老面孔上多了一道有些骇人的伤痕,这才是他带墨镜的真正原因,而这个人,我无比熟悉——我的老师,方清平。
关于老师被恶意报复的事我在国外有所耳闻,但依据老师这样的性格,当然不会让媒体披露他的伤势有多严重。看着他现在身下空空的裤管,情况的严重就足以想象。
“老师,怎么是您?”
面对我的诧异,老师反而显得更加平静,看着我电脑屏幕上处理过的照片,老师继续开口道:“书宁,听你父亲说你在国外精进很多,这次回国准备接手这个案件吗?”
“老师您说笑了,以我现在的身份,根本接触不到这个案件。”
对于这个案件,我心痒难耐。对于推理的迷恋让我不顾家里的反对报了警院,又在毕业后选择去国外深造,为的就是小时候的梦想。
“这次老师也是有事要和你说。”老师的脸色沉了沉,十分严肃的说:“老师年龄大了,这下子腿也不方便了。我个人希望,你能够接手这两起案件,并且在此之后,能够参加到专案组中。”
这下子不仅老师,我也严肃起来。专案组是老师一生的心血,成员各个都是能够独挡一面的精英。而相比起来,我虽然也被导师带着有意无意的接触过不少大案,却缺少了那么份岁月沉淀下来的经验。
“书宁,老师知道你对案例的研究分析有自己的独到之处,而且老师现在的情况,多少已经有些有心无力了。”
听了老师的话,我心里也是感触万分,既不做应允也不做拒绝。很快飞机安稳着陆,我回到了这座从小待到大的城市。
刚下飞机,老师的手机就匆忙响起,他接过电话,表情就更加严肃了,并不多说,只是总结了一句我马上过去。
看来,是又出了棘手的大案子。虽然翻看过各种经典的案例,但是已经很久没有实案,我想想心里还是有些惦记。
看出了我的热切,老师露出一个了然的笑意。他在包里找了一会儿,递给我一张工作证。
上面赫然是我的名字。
专案组三个大字下,我的职称是组长。
真是猝不及防的被老师摆了一道。看着我堪比色盘的脸色,老师的表情如同托孤一般严肃:“书宁,交给你了!”
“好吧,老师,你现在给我是要我处理什么吗?”我摆出一副认命的姿态。
“没错,现在送你去常藤街,那里发生第三起命案了。”老师说着,一辆车主动停靠过来,开车的助理也麻利的掉头甩尾,向着常藤街的方向去了。
常藤街我是知道的,作为这座城市中最为糜烂的一个存在,就是社会的毒瘤,无法彻底取出。可以说,只要有欲望,常藤街就会一直存在。
此刻,常藤街外已经被围了个水泄不通。议论纷纷的路人,嘈杂的闹市,这就是城市的样子,繁杂而让人不能理解。
我下车,随后抱着老师下车。看见老师的身影,路人自觉让出了一条路。老师在专案组干了一辈子,可谓是一代人心里最安全的屏障。除了那件案子外,还没有老师无法破解的难题。
我推着老师走进警戒线里,一个看起来老实憨厚的老刑警像是看见了救星一样赶紧过来,对着老师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:“市刑警队副队长钟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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